神龙汽车：下一站天堂

“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泰戈尔在《飞鸟集》里如是说。

经过多番磨砺的神龙汽车，在它如今的管理者眼中，离预期的“天堂站”已在咫尺之遥，他们似乎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

聪明的人会知道，已经跌入谷底的神龙汽车，是一个“机遇”大于危险、更容易出“成绩”的福地。若是没有贪腐，仅需少一些个人盘算，只要销量有些许的自然反弹，也均会被计入仕途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业绩。

在东风集团的官方网站上，主管神龙汽车的副总经理、党委常委张祖同，已经顺利从原先的第三排位次晋升至第二梯队，这细枝末节的调整于东风集团这样的企业而言，每一步都有讲究，这是一个需要政治正确的展示。这或许也从侧面说明了拯救神龙汽车于濒死后的张祖同获得了上层管理者仕途上的认可。但这种个人性的成功，却难言属于神龙汽车，更不属于它的消费者们。即便神龙汽车从“两室一厅”缩水为“单身公寓”，吃亏的只会是所有权人，居住者依旧可以享受自在的生活。

01喜报

虽然神龙汽车官宣，2022年其终端销量126,739辆，同比增长30.3%；且这是在2021年取得同比增长100.07%的基础上，再次实现的逆势增长。

即便根据乘联会数据，2022年神龙汽车批售量为11.54万辆，同比增长18%，与官方数据存在近10%的出入；即便增长的主要原因并非人力，更多的是其已跌入不足5万辆的历史最低谷，同时新增的几款车型让其销量勉强得以维系。相比之前的5年连降，相比巅峰期70.48万辆的年销量，这依旧实属天大的喜讯。

因为这样的成绩，都是在2020年9月陈彬到任神龙汽车总经理后取得的。所以看起来，东风集团总裁助理、神龙汽车总经理、党委书记陈彬，正带领着神龙汽车走在满血复活的路上。

但一层又一层的线索，在整理之后令人得到的却是相反的结论。据知情人士透露，此前东风与法方关于中方主导东风雪铁龙、法方主导东风标致的“两室一厅分家方案”，“这套模式已经谈崩，没达成一致”。该消息人士透露，目前最新的进度是“在谈怎么和平分手”，且谈判进展并不顺利，“两室一厅”眼见即将变为东风集团自己的“单身公寓”。

与此同时，神龙汽车2022年的全年喜报尚未捂热，光速打脸紧跟上场：2023年1月其销量再度膝斩，同比下滑59.5%，仅为5,265辆。其中东风标致5款车型共卖出2,300辆，东风雪铁龙全部SUV车型，只卖出101辆。

喜报之下，神龙汽车选择了“把悲伤留给自己”。要知道2022年年初神龙汽车制定的销量目标，是“必达17万辆、挑战20万辆”，相当于当年其必达目标完成率仅为67.88%。

危难之际，总需要有人站出来；换言之，“背锅侠”总是要有的。

于是2020年9到10月间，曾有部分财经媒体相继报道的“凡尔赛失利毛创新将调离、东风雪铁龙再掀反腐风暴”，4个月后在结果上被悄然印证了一半。2023年1月，原神龙汽车营销党委书记、网络及营销支持部部长李旸，接替毛创新出任东风雪铁龙品牌部总经理。

好在神龙汽车依旧保持了充分的乐观和自信精神。因此，当2023年仅有标致408X一款新车上市的神龙汽车，依旧定下全年“挑战15.5万辆销量目标”，而却开年惨跌之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担心，下一个背锅侠在哪？神龙汽车的双方会以何种方式“和平分手”？

02自我，认知

神龙汽车是否有清醒的自我认知、清晰的市场判断，由近两年的目标来看可窥豹一斑。

都说哲学的终极三问是，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恐怕神龙汽车迷茫的，不仅在于对自我的认知，而是一问三不知。

毕竟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归根于中法股东双方的博弈与争执，也不是所有问题，都是抛转给法国人高冷孤傲的问题。你若廉洁，何来别人的轻视。

日前，始终偏于沉寂的神龙汽车，终于创造契机发出声响。2月10日，他们在武汉盛大举办了2023神龙汽车文化节，所谓听其言，观其行，这也正是近距离了解全新神龙汽车的直观窗口。

文化节的核心内容包括宣布聚焦客户价值，举措为发布用户品牌“知音”、推出神龙知音会员体系；并向电动化转型，公布产品转型规划。

知音品牌包括口号为“良心车 神龙造”的品质知音、“五心守护行动”支持的服务知音，和强调品味生活的生活知音三个服务体系构成。品质与服务暂且按下不表，为了强调品味生活，活动现场既请来明星刘畊宏跳“凡尔赛操”，又邀请知名设计师劳伦斯·许来了一场富有“法系风味”的时装走秀。

陈彬对媒体表示，邀请劳伦斯·许带来时装秀，正是神龙汽车个性、时尚、优雅的文化、品牌调性的展现。而新上任的东风雪铁龙品牌总经理李旸认为，品牌目前需要向上，需要具备精神力量，时装秀正是精神力量的展现。

聚焦客户价值、强化生活品味、展现品牌精神力量，通过时装走秀来展示，在汽车业界着实少见，有多少消费者会关注和认可？数据其实会说话的。

根据百度的搜索指数和资讯指数，神龙汽车在举办文化节之后数据虽有所增长，但无论在30天以上的周期或日均值上，仅为主流的自主品牌的4%，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之上。那些一幅神龙汽车因此复苏，热闹非凡的景象，也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良好感知。这场文化节，更像是一场新瓶旧酒的自娱自乐。

而另一方面，根据其宣布的产品规划，2023年上半年上市东风标致408 X，2024年推出纯电动SUV，5年内将投放9款全新车型，其中8款为新能源车型。神龙汽车商品企划部部长李衡辉称，将推出的全新eHMIA电动平台由中法双方共同打造，可实现C级到D级新能源汽车覆盖。

目前东风雪铁龙加上东风标致，仅有3款基于燃油车改动而来、售价20万元以上的插电混动车型。2024年才能推出基于纯电平台的产品，在国内市场造车新势力已经风生水起、自主品牌百舸争流的背景下，很难想象出神龙汽车在代表未来的新能源还能有何竞争力。

且不论神龙汽车的新能源步伐已经远远落后于造车新势力和自主品牌，即便在合资车企中，也是极少尚未推出全新纯电平台和产品的企业之一；丰田、大众等纯电平台均可覆盖从A到C级以上，吉利的SEA浩瀚平台可以支持A到E级；而他们的eHMIA电动平仅覆盖C到D级，不知道将有多大的市场能量。更何况，售价30万元以上的C级与D级车，是神龙汽车长久以来无法撬动的战场；而特斯拉Model 3已将售价压缩至20万边缘，届时传说中的Model Q或许也将面世。

管理者并非对现状完全“无知”，陈彬近来曾向媒体表示，神龙汽车“没有走出困境，只是刚刚在ICU病房中醒过来，刚刚转入到普通病房，我们还下不了床”。然而从实际情况来衡量，神龙汽车并没有转出“ICU”的迹象。即便真是“转入普通病房”，随着新能源车成为汽车主战场，神龙汽车再度进入“ICU”也是大概率事件。

而在一些人眼中，似乎真相与前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收获了“喜报”。

03客户，价值

神龙汽车文化节的核心，是聚焦客户价值。那么，何为客户价值？是用户购买和使用汽车的全生命周期中，不仅享受到便利、可靠与贴心的产品和服务，甚至还能有情感归属与共情认同。

撬动用户的，是从产品、技术到营销、服务，乃至品牌打造与用户运营的全流程。当一众品牌已经争相向着“出行服务提供商”的身份奔跑冲刺时，神龙汽车却还在为能不能成为稳定、可靠出行工具与服务提供者而挣扎。

2012年因为众所周知政治事件对日系品牌的群体影响，神龙汽车才迎来了3年的销量高峰，随后便每况愈下。它所出现的问题，恐怕不是在某一个环节，而是每一个环节都在垮塌。

在产品和定位上，神龙汽车不仅产品投放力度与节奏缓慢，定位存在偏差的情况至今没有改善。2023年，仅靠一款和凡尔赛C5 X为“堂兄弟”的408X，并没有希望能撬动凡尔赛C5 X打不动的市场；而曾经的1.2T三缸东风标致408，定价15.17万-16.17万元，彼时大众速腾为13.18万-18.58万元，丰田卡罗拉为10.78万-15.98万元，只能驱离理智的消费者。终于在最近上市、中国市场“特供”的东风标致408上，定价问题看似得到了纠正。

但价格上的偏差，换了一个形式继续高傲地存在着，这也真的很法系。细心的消费者经过对比可以发现，最新上市的东风标致408是同级别车型中，少有的全系均不配备L2级辅助驾驶系统的车型。这并非神龙汽车完全没有面向相关技术，因为凡尔赛C5 X和标致508上，是有所应用的。

看来不仅是面向未来的电动、混动新能源技术应用产品落后，主流先进技术的应用，依旧落后于竞品。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销量巅峰之后，让用户逃离的，还有堪忧的产品质量和服务带来的口碑下滑。如今的神龙汽车喊出“良心车 神龙造”，不知是意有所指，还是对自己产品品质的“蜜汁自信”。

此前，因燃油管磨损隐患，神龙汽车曾召回18,032辆东风标致4008和5008；随后又因正时皮带掉渣、磨损隐患，在越来越多的用户投诉之后，神龙汽车终于召回了89,898辆1.2T车型，包括东风标致2008、308S、新308、新408，东风雪铁龙C3-XR、C4L、C4世嘉等诸多车型。

但2022年11月，神龙汽车又宣布召回1,843辆东风雪铁龙凡尔赛C5 X，这批车辆的生产日期为2016年7月到2017年9月之间，原因则“似曾相识”，为燃油管燃油泄漏隐患。至于1.6T、1.2T大规模的“祖传烧机油”、抖动问题，如果在搜索引擎输入“神龙1.6T 烧机油”，能得到超过400万个结果。

质量可靠性堪忧，售后服务同样拉跨。由于J.D.Power、中国汽车流通协会近两年的售后满意度调查报告中，均没有东风标致和东风雪铁龙这两个品牌，能查到最近的信源来自2020年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20个品牌汽车4S店服务消费者满意度测评工作报告》。在6,268个有效样本、15个城市的20个品牌中，东风标致垫底，而东风雪铁龙则未被纳入调查。

这其中的原因之一，自然是神龙汽车渠道数量的稀少。目前，其在全国4S店数量仅为150家左右，尚不及中国大陆300个地级市的一半。没有销量无法为投资人带来稳定利润，销量、渠道数量和服务质量只能陷入恶性循环，所谓客户价值只能是空谈。

而售后服务的调查对象，自然不会只包含当年购买新车的用户，它代表的是此前购车并接受服务的用户意见，且很难在一年倒数第一之后，很快得到提升改善。由此可见，所谓的“聚焦用户价值”，在技术应用、产品品质和售后服务的多重摧垮之下，难以真正聚焦实现。

04顽疾

如果说技术没有得到应用、产品不打动人、质量不可靠、服务不令人满意，在营销一环上，外界则没有明确的数据化衡量标准。

但万事皆由人驱动，将目光转向人身上，总能发现端倪。作为东风集团最早的合资企业，神龙汽车一直是东风反腐的“重灾区”，内部的反腐风暴可谓从未停歇；而神龙汽车从主管市场、营销与销售的市场部、销售部部长到品牌总经理，则是重灾区中的核心塌方区。作为顽疾，神龙汽车内部贪腐的情况，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Report汽车整理了仅仅是2021年至今，一些有公开报道被查的管理人员有：

可以看到，他们的任职时间，与神龙汽车销量巅峰及随后的大滑坡有着惊人的重合度，又在刚刚经历销量峰值之后的2016、2017年“大滑坡”来临之际变动。且他们大多数都有在神龙汽车长期工作的履历，在神龙汽车工作时间跨度之长，涉及之广，可谓“前赴后继”。

这还仅仅是有通告明文可查的名单。在东风集团《廉洁东风》官方微信号发布的《东风公司由风及腐、风腐一体问题警示录》中，还能发现1996年7月大学毕业后加入神龙汽车，后从襄阳工厂技术员一路晋升为东风雪铁龙品牌部销售部长和东风标致品牌部服务部部长、销售部部长，2018年10月-2020年10月出任东风雪铁龙品牌部总经理的任光，和神龙汽车原网络及新业务部部长陈庆丰的名字。

此前由于合资企业中外双方一般一正一副，所谓“副总、副部长” 即是中方“一把手”。即便一个“公关分部主任”的职位头衔，都对市场公关的投放，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可以说他们掌握着营销活动和广告支出的生杀大权。

早在2016年9月，就有媒体报道自称为广告公司老员工的举报信《关于东风标致、雪铁龙广告数字媒体采购的情况》。信中指出章宇光在任职东风雪铁龙市场部部长期间，直接找到广告公司总经理提出业务转包，并要求给予1600万回扣。

虽然该事件此后一段时间内没有下文，相关涉事公司均表示已向业内发出律师函进行澄清，称有关报道不属实，举报信为主观臆测没有证据。但4年之后，靴子终于落地，即便已经离开东风集团的章宇光，终因贪腐被查。具体是否因此而起已不得而知，但对神龙汽车营销造成的伤害却已不可挽回。

客观而言，由于个人信念不坚定，贪腐无法完全避免；但如此持续性、高频次的贪腐，已经无法简单地归结为个人和偶发问题。环境氛围因素有之，监督机制亦有之，这并非简单的“外部空降”就可以完全解决。即便无法根治这一问题，为了避免由长期在神龙汽车工作的管理者，提拔后再度出现贪腐，东风集团派出了此前完全与神龙汽车没有关联的“新人”。

05新人，旧人

从启用“新人”的思路，可以看出神龙汽车脱离旧有循环的期盼。

东风集团目前分管神龙汽车的，是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张祖同。他是一位“出身于”东风集团、但鲜有涉足乘用车领域的高管。2018年，他从东风商用车党委书记、副总经理升任东风集团党委常委、副总经理，并兼东风乘用车总经理。

不过东风乘用车的销量难言有起色，从2017年的突破10万辆，到随后两年仅维持在7.43、7.62万辆。于是在2020年3月，张祖同不再兼任东风乘用车总经理，回到集团转而接手当时深陷泥潭的神龙汽车。当时由于安铁成离开东风集团，神龙汽车一把手的位置已经空缺了8个月，他同时挑起的担子还有东风本田和东风鸿泰。

与东风本田在品牌、销量上有着天壤之别的神龙汽车，成为张祖同治下必须要励精图治的一块短板。或许因此，他选择了和自己经历有几分相似的陈彬，来负责神龙汽车。毕竟作为高管，可以无为，只要用对人做对事情就是一种正确的方式。

公开资料显示，陈彬此前并没有整车生产、销售企业经历。他1998年进入东风车桥实习。随后该公司引入投资者变为合资公司后，更名为东风德纳车桥，13年间他从产品开发、技术管理、产品设计研发，直到任职采购部部长。

2011年，在朱福寿被任命为东风汽车总经理之后的4个月，陈彬调任东风汽车，历任团委副书记、团委书记；而在2015年朱福寿被查之后的7个月，他调任东风股份党委书记。2020年，张祖同分管神龙汽车后，他被相中拔擢为东风集团总裁助理、神龙汽车执行副总、党委书记，并在半个月后接替法方高管，出任神龙汽车总经理。陈彬在个人履历的时间节点和步频上，倒是与朱福寿颇多交集。

同样的，代表法方的东风标致品牌总经理罗明，和陈彬物色的东风雪铁龙品牌总经理李旸，也没有在神龙汽车长期任职的经历，但却拥有不短的主机厂阅历。

罗明曾就职于奔驰中国、捷豹路虎中国以及东风日产，曾任东风日产的经销商发展部副部长；李旸来自东风汽车，曾任东风汽车股份综合管理部副部长、新能源事业部负责人，后调任神龙汽车营销党委书记、网络及新业务部大客户业务高级总监、网络及营销支持部部长。

这样看来，新的管理者们在履历上确实与此前整理名单上的人员有所不同。问题是，张祖同、陈彬是否能带领神龙汽车打破魔咒，再次复活？我们并不感到乐观。因为一个企业的复活，很难仅仅靠几个高层管理者创造奇迹。

例如，在神龙汽车工作了8年，2020年任神龙汽车公关行政部部长的贺勇，和此前统计的大批人物一样，他曾经见证了神龙汽车2015年的鼎盛期。据一些媒体报道，神龙汽车开始走下坡路后，贺勇“曾有很多机会调到东风公司旗下其他企业，但他始终没有走”，因为他“觉得只有企业变好了才有走的理由”。

形成对比的是，在此期间神龙汽车的人员流动颇为频繁。在安铁成离去后，神龙汽车人事屡经调整，并宣布取消专业副总、取消部长双设双签，原东风标致品牌部总经理李广涛、原东风雪铁龙品牌部副总经理萧逸飞调离。同时，更多的人才流向新势力，如原东风标致销售部部长刘培加盟小鹏，最新的则是原东风标致品牌及公关传播高级总监马磊已离职前往蔚来。

不知道是否是从一个已在谷底的神龙汽车出走，在东风集团未必能觅得合适的岗位；抑或是神龙汽车即便已是体瘦的骆驼，微微一震即可收割战绩，更易于为仕途生涯涂抹上黄金成色；还是贺勇对神龙汽车是“真爱到底”，认为一动不如一静。

贺勇是在赵曜之后继任的。2020年3月，神龙汽车党委副书记(挂职)、工会副主席、公关行政部部长兼党群工作部部长赵曜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此时正值神龙汽车2019年推出“元”复兴计划不足一年。但可以观察到的是，随后至今，百度“神龙汽车”搜索指数在经历一个缓慢下降的过程。

作为神龙汽车的“旧人”，贺勇与前任的成绩对比已由数据展示，但神龙汽车不可能完全脱离过去，“新人”与“旧人”必然交织，加之核心人才流失，这也让我们见证了“汽车文化节”上神龙汽车自我认知和意识的延续。

有人认为，神龙汽车的悲哀在于“太超前”，比如在不属于两厢的时代推出了富康、赛纳。可如今的凡尔赛C5 X、408X，也可以算“新时代的富康”：定位中型车，却是带着跨界感的“四不像”，且这样的跨界中型车在国内市场已被屡次证明并不广阔。但不论是设计异类还是反人类，只要有足够可靠的品质，价格合理，服务跟得上，也总会有人支持。

前提是，要真的把消费者放在心上，把车造好、卖好，把消费者们服务好，为消费者提供价值，而不是想着如何捞取利益——这利益并不仅仅包括非法经济收入，也包括无所作为地捞取政治资本，仕途政绩。而其他的，都是浮云。

有了1年时间喜报的神龙汽车，确实离下一站天堂越来越近，它甚至已经让管理者们尝到了甜头。唯一的问题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他们的下一站是哪一种天堂，又是谁的天堂？对于管理者而言，神龙汽车向何处去、能走多远并不重要，榨取所有成为当下的可用阶梯更为现实。而这一切，都打上了“我为它好”的名义。

神龙汽车，下一站是天堂。不似玄学，是科学。

撰文丨罗祖星

图片丨神龙汽车官网、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