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电站变身“虚拟电厂”，解读蔚来能源最新商业模式

2022年8月，在西博城举办的成都车展因为缺电无法开启空调，降温措施回归到了原始的盛满冰块的塑料桶。

蔚来汽车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在展馆里和我们聊起了缺电状态下，成都地区NIO Power的运行，他说：“蔚来换电站平均每天有1/3时间处在下线状态，但在NIO Power体系下，成都用户基本没有什么出行问题。”

当然，保障用户出行的核心措施是通过“价格杠杆”引导用户错峰充电、社区资源共享、反向换电以及移动充电车。

但那次缺电，也让外界看到蔚来换电站的另一种可能的价值。

那是蔚来高级副总裁沈斐的一个心愿，在服务蔚来车主之余，让蔚来成为一个对电网有贡献的公司。

一年半之后的2024年2月26日，沈斐的这个愿望，又有了一个“具象的结果”。

南方电网调峰调频（广东）储能科技有限公司与蔚来能源投资（湖北）有限公司签署框架合作协议。

根据协议，双方将“互惠互利、优势互补、共同发展”，在虚拟电厂、换电站业务、电池梯次和回收利用等领域展开全面合作。推动充换电站、储能站、可调负荷等聚合资源接入虚拟电厂平台，提供调峰、调频、需求侧响应服务。还将共建换电站，推动换电站作为分布式储能的商业应用。

事实上，随着电动汽车的日益发展，围绕电动车的能源体系，也正在如电动车一样，成为国家发展的战略一环。

签约隔日，国家发改委和国家能源局就提出了加强电网调峰储能和智能化调度能力建设的指导意见，其中就提到推动换电模式参与电力系统调节。

当蔚来换电遇上“能源国家队”，便有了更多想象空间。

“虚拟电厂”是什么？

如果说换电站与电池回收梯次利用都不难理解，那么“虚拟电厂”可能是一个大家相对陌生的名词。

所谓虚拟电厂，是一种新型电力协调管理系统，通过智能化与数字化协同处理平台，将分布式的能源进行聚合，统一协调能源消耗和电力吐纳，更加合理调配与使用电力资源。

虚拟电厂的出现，其实本质是一个最简单的原理——“削峰填谷”。

新能源车的快速普及，其实带来了一个可能很多人看不到的挑战。充电负荷的增加，这有可能会占用配电可用容量，增加居民用电负荷，导致电网局部过载甚至是短时的电压压强超标，同时无序充电也会导致电网负荷曲线峰谷差率进一步扩大，从而影响电力系统稳定。

而虚拟电厂可以通过智能网联技术连接各个电动汽车和电网，实现电能的灵活供应与需求调度——能源需求大，通过电动汽车的储能释放电能；能源供过于求，将对于电量回馈电网，实现电能再利用。

此外，虚拟电厂还可以通过连接广泛的能源资源，在一个能源出现故障时自动切换到其他可靠能源，从而提供更加稳定的能源供应。这种连接，还可以将更多清洁能源接入电力系统，以减少对化石能源的依赖。

同样，这也还是一门潜在的好生意。根据华安证券预测，2025/2030年我国虚拟电厂市场空间为784亿/1729亿元；而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参与一个独立的虚拟电厂项目每年获得的收入约为150美元。

南网储能科技与蔚来能源的虚拟电厂项目合作，是推动充换电站、储能站等资源接入虚拟电厂平台，提供调峰、调频、需求侧响应服务，以提升资产运营的效率和效益。

具体来说，蔚来依旧负责换电站的运营，通过日常的订单预测、实时评估充电负荷可调节范围，向南网储能科技虚拟电厂申报调节能力，并秒级响应虚拟电厂的调控指令，提供接近电化学储能的调剂额能力。

而南网储能科技将搭建虚拟电厂聚合换电站、用户侧储能等资源，对外参与调频、备用等辅助服务市场，或为新能源提供配套储能容量支持。

充换电背后，蔚来的能源商业版图

截至2024年1月31日，蔚来累计交付新车459,649台；截至2月25日，蔚来在全国已建设2,375座换电站，3,713座充电站。

这是蔚来让所有“能源理论”能够有机会变为现实的基础。

事实上，蔚来换电站调峰、调频能力已在国内多个区域得到验证。

早在2019年，蔚来就通过“能源云”在上海组织换电站和家充桩参与全市电网的削峰填谷。

而蔚来与华能浙江分公司共建的虚拟电厂1号机组接入了114座换电站，实现秒级功率实时控制，这也是国内首个在用户侧开展二次调频规模化验证的虚拟电厂项目。

蔚来还与南网深圳供电局、南网科研院在深圳虚拟电厂平台运用5G专用切片技术对换电站进行秒级调控，在南方电网首次验证了虚拟电厂调频技术，基本具备了实体电厂功能。

在合肥，蔚来与国网合肥供电局开展“5G+量子+换电站”快速调频技术研究示范，5G新技术加入使得合肥虚拟电厂调控换电站的速度由过去的90秒左右大幅缩短至15秒内甚至更短。而量子加密技术为负荷调制指令加上了随机密码，大幅提升操作安全性与可靠性。

目前蔚来已经在浙江省、山东省、广州市、上海市、深圳市、合肥市、乌鲁木齐市和京津冀地区与地方电力公司或技术公司合作，探索虚拟电厂与电力调峰业务。

在2022年，面对一些短时电力供需紧张、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困难的情况，蔚来累计组织换电站123座，家充桩超过8000根为全国10个省市的电网提供需求响应以及调峰服务，总调峰容量约16万千瓦，总调峰电量接近450万千瓦时。

大公司视点

随着长安、吉利、江淮等车企加入换电阵营，以及国资牵头成立中安能源支持1000座储换电一体站建设，蔚来所构建的能源版图的价值越来越被凸显。

沈斐不久前为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

把自以为懂实际没有全懂的、对他人和社会也有用的那些，竭尽全力地真正弄懂，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比如换电、比如蔚来“可充可换可升级”的能源商业模式。

这是他读到爱因斯坦说“不能把一件事简单地表达出来，就说明自己还没有全懂。”这句话时，写下的读书笔记。

当越来越多用户意识到蔚来能源模式的意义与价值时，蔚来能源在超越用户个体，为整个社会所带来的价值也自然开始浮现。

而就像中国新能源汽车得以弯道超车背后，最顶层是国家战略的支撑一样，当国家政策支持、同业伙伴加入、能源企业入局换电站，推进虚拟电厂建设时，换电网络的发展与行业标准的统一也会加速。

加速，意味着一切都将更快进入“正向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