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两年后祁玉民被“立案调查”华晨汽车破产重整何处借外力

悬了半年的“靴子”终于落地了。

据辽宁省纪委监委官方消息显示，日前，经辽宁省委批准，辽宁省纪委监委对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下称“华晨汽车”）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审查调查。这是自去年12月4日，辽宁省纪委监委发布关于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后，关于“华晨汽车”的又一重磅消息。

这也是祁玉民自2019年3月“退休”后，时隔两年多，再次将他和华晨汽车拉回了公众的视野。只不过，此时的华晨汽车尚处于“破产重整”期，能否走出困境还要打个问号。

退休两年仍被调查

关于祁玉民与华晨汽车的故事“始于”2005年12月，当年他卸任大连市副市长，就任华晨汽车董事长、总裁、党组书记。直到2019年3月退休，祁玉民在华晨汽车董事长的位子上坐了将近14年。

资料显示，华晨汽车是隶属于辽宁省国资委的重点国有企业，在辽宁、四川和重庆建有6家整车生产企业，2家发动机生产企业和多家零部件生产企业；拥有4家上市公司（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上海申华控股股份有限公司、金杯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新晨中国动力控股有限公司），160余家全资、控股和参股公司。在业务板块布局上，华晨汽车企业旗下有“中华”、“金杯”、“华颂”三大自主品牌以及“华晨宝马”、“华晨雷诺”两大合资品牌，产品覆盖乘用车、商用车全领域。

14年来，祁玉民一直给外界留下颇多争议。特别是在其掌舵期间，中国汽车市场从年销量400万辆一路增长到2500万辆，然而华晨汽车自主品牌却逐渐式微，销量从20万辆规模下滑到10万辆以下。特别是在2018年，华晨汽车在华晨宝马的股比遭“失守”，这也被外界解读为话语权丢失的表现。

2019年3月，祁玉民退休，阎秉哲正式接任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去年12月，辽宁省纪委监委消息称，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破产重整半年“无解”

阎秉哲上任后，鲜有对外发声。

数据显示，除了华晨宝马外，当年（2019年）华晨汽车销量仅为4.82万辆，较2018年的10.24万辆同比下滑52.9%；华晨雷诺2019年销量为4.02万辆，同期降幅6.5%。

我们看到，即便在2020年北京车展前的沟通会上，也是由新闻发言人出来对外沟通媒体。此时的华晨汽车，其实内部已经令他焦头烂额了。企查查的一组数据显示，华晨汽车面临着一系列的经营风险，比如仅成员风险就高达2094项，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破产重整风险。

去年11月20日，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受理债权人对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重整申请，标志着这家车企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不过，其重整只涉及自主板块，华晨宝马、华晨雷诺等合资公司以及参股的华晨鑫源影响不大。

据了解，2020年华晨汽车、华晨雷诺销量分别为2.4万和2.3万辆，同比继续下滑。如今，时间过去了半年，破产重组尚未看到公开进展消息，市场对华晨汽车的信心正在逐渐丧失。

国泰君安汽车行业分析师张欣在接受一品汽车采访时表示，华晨在起步阶段，一度高举高打，引领自主品牌的发展。但是随着转型升级、市场竞争加剧，华晨自主板块的步伐没有跟上市场节奏，导致越来越艰难。国家放开股比后，华晨从宝马手里分得利润一下子变少了，更加重了企业的压力。除了华晨宝马板块，其它板块一直在吃老本。

根据华晨中国（华晨汽车旗下4家上市公司之一，与宝马合资成立华晨宝马）公布的财报显示，2015年至2019年，华晨宝马给华晨中国贡献的净利润分别为38.23亿元、39.93亿元、52.33亿元、62.45亿元和76.26亿元。5年的时间里，华晨宝马向华晨中国贡献了269.2亿元。

但抛开华晨宝马的利润后，5年间，其自主品牌业务其实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根据2020年半年报显示，目前集团层面负债总额523.76亿元，资产负债率超过110%，已经失去融资能力。

借外力盘活资源是出路

打开华晨汽车的官网，在“新闻动态”一栏里，最近一条信息还是去年11月24日金杯海狮王上市的消息。同样，其官方微博的动态也是此条消息。如果从这两个官方渠道看，这半年来华晨汽车仿佛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资料显示，此次华晨汽车重整期限为一年，一年届满恢复经营的裁定撤销破产申请，届满后仍无力清偿债务的，裁定宣告破产，进入破产清债程序。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常务理事贾新光认为，车企破产原因各不相同，华晨是在有合资企业利润分红的前提下发展自主品牌，但是自主品牌无法自主盈利，也就无法独立发展。目前华晨宝马的股比已经协议调整，今后从合资企业分得的利润大幅度减少，已经不可能支撑自主品牌的发展。

不过张欣认为，现在新能源、智能化是一个机会点。按照目前趋势看，虽然尾部的自主品牌翻身机会越来越小，但能否获得融资，能否完成产品战略调整是两个关键点。

“华晨汽车想自救已经非常困难，靠政府输血也有风险。”上述某分析人士认为，“但华晨汽车有宝马、雷诺、金杯这样的优势资源，也有上市实体公司，因此如何盘活内部优势资源，与资本或其它车企对接不失为一种出路，比如借助一汽集团来盘活资源。”